由于特朗普政府的存在,眼下很多电视剧都变得多余了。既然现实版政治剧在有线新闻网(CNN) 24小时不间断播出,何必看《纸牌屋》(House of Cards)呢?但最近MGM-Hulu根据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 1985年发表的“敌托邦”(dystopian)小说《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改编的电视剧让我入迷。我近来一直在追这部剧,不是因为我觉得特朗普领导的美国很快会变成那种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被迫提供生孩子苦役的宗教专制主义国家,而是因为阿特伍德的先见之明:任何类型的政治极端主义,再加上人们对现有制度失去信任,都可能迅速导致人们原以为不可能的政治环境。
在阿特伍德的虚拟世界里,晚期资本主义无情地出生率极低的环境危机。愤怒、未充分就业的男人被自私自利的精英阶层操控,后者决定让“让美国再次伟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的办法不是回到1950年代,而是回到1650年代。在国会、白宫和最高法院遭到“恐怖分子”袭击后,美国从一个自由民主政体转向严格依据《圣经》(Bible)的神权独裁制(比你厉害吧,史蒂夫•班农(Steve Bannon))。为了防止统治阶层没有领会意思,由清教徒创办的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成了随后出现的骇人场面的原点。
阿特伍德明智地谴责政治阵营两边的极端主义。宗教狂热分子受到辛辣抨击,但激进女权主义者也难逃谴责——她们从焚烧色情图书的老社会正经女性,太快地蜕变成在新的“基列”(Gilead)共和国“红卫兵”式的再教育中心里虐待叛逆的使女。这有些夸张地反映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文化出现的根本分歧,这一分歧最终造就在夏洛茨维尔抗议期间发生对抗的新纳粹组织和左翼“反法西斯”(antifa)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