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六年再看到陈晗的时候,长期的游泳训练让他依旧保持着很好的身材。他没有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着考究的深色西装,而是随意地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羊毛衫,发型有些凌乱,像一个在后台等待排练的乐手。
我好奇地发现他这次展出的作品,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城市的神秘孤独感,幽暗的会所、贴着护墙板的会客室、宽大的沙发、穿着白色领结套裙的女子低头不语、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若有所思地端着一杯威士忌,脑海中至今还浮现着几年前第一次看他画展时的印象。疫情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而这一次他带来的作品:练电音吉他的男子,穿着民族服装参加活动的男女,还有一幅作品直接就是一把红色的电音吉他被扔在凌乱的床褥上面。陈晗说,他现在开始沉迷乐器练习并且被电吉他的美妙音色深深陶醉了。
因为电吉他,我们聊起了恐怖海峡(Dire Straits)乐队的老马,聊起了五月份要在东京开演唱会的高龄吉他之神埃里克•克莱普顿(Eric Clapton)。画家沉迷于乐器弹奏,和音乐家沉迷于美术创作,都是非常有趣的对比。虽然我没有听过陈晗的现场弹奏,但是从他腼腆的表情,我知道他应该是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上面,否则不会连油画的创作内容都变成了音乐场景。音乐总是跟着形象一起出现,就好像我一直会猜想爱德华•霍珀(Edward Hopper)画的那幅著名的《夜游者》(Nighthawks),几个孤独的人坐在一个吧台前面百无聊赖。街头拐角咖啡馆里面会播放什么样的音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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